9月1日，“科创中国”第五届中国数字普惠金融大会在北京成功举办。大会现场采取“主题演讲+圆桌对话”的形式，聚焦我国数字经济与普惠金融政策与战略，分享数字普惠金融创新实践和成功案例，探讨数字普惠金融未来发展趋势，为更好更快地推进中国数字普惠金融高质量发展提供前沿思考和崭新洞见。亚洲金融合作协会创始秘书长、中国银行业协会原专职副会长杨再平出席会议并作 《让数字化金融春雨更广泛滋润小微企业》的主题演讲。

各位下午好！很高兴在这里跟大家就数字普惠金融助力小微企业纾困发展的话题进行交流。先说一下我的主题观点：让数字化金融春雨更广泛滋润小微企业。

小微企业是中等收入群体孵化成长的重要载体

小微企业之所以成为经常讨论而常议常新的话题，就是因为小微企业是中产阶级或中等收入群体孵化成长的重要载体。如果说，“扩中”即中产阶级或中等收入群体的扩大，橄榄型社会的形成，是共同富裕的主攻方向，那么相当规模小微企业的增量与存量，正是其微观基础。

“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这是当今许多学者常引的孟子有关“恒产”的名言，那时的“恒产”，与我们今天所说的“中产”近似。而孟子那时恒产者的载体如孟子所云：“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那是农耕时代的恒产者载体，显然不适用当今工业、信息化时代，哪有那么多土地承载日益增长的中产者？当今中产者只能依托成千上万小微企业的增量与存量。我当年的硕士论文《社会主义企业模式问题研究》引述过赖斯比特、阿布尔丹上世纪80年代在《展望90年代—西方企业和社会新动向》一书中所说的一段话：“不管你是公司的老板还是职工，不管你是梦想开创自己的事业或是想当董事，你总得通过公司这个结构来工作”。今天这场合仍可引述这段话。在市场经济的汪洋大海中，企业之于个人犹如船只之于个人，离开企业船只裸泳不可能成为个人生存常态。

改革开放前思想理论界常引列宁一段语录，“小生产者是每日每时地大量地产生着资本主义的东西”。“小生产者”就是小微企业，如果把“资本主义”改为“中产者”，那小微企业每日每时地大量地产生“中产者”，不正是我们所期待或追求的吗？ 

其实，一个经济体有没有活力，发不发展，繁不繁荣，就看其小微企业的增量与存量。截至2021年底，我国登记在册小微企业达4034万户，个体工商户超过9500万户，平均每35人拥有1小微企业。美国稍早时小企业总数超过3000万家，平均每10.97人拥有1小微企业。这方面我们还要追赶。

小微企业融资是一个世界性难题

就其生命周期而言，小微企业可分为创始企业、常态生存即简单再生产企业与成长型即扩大再生产企业。创始企业又可分为普创与科创小微企业，前者量大，后者量小而精要。

就其生存发展状态而言，小微企业又可分为无可救助僵尸企业、尚可救助惨淡经营企业、尚可生存正常经营企业、优等优胜良好经营企业。后者尤其包括所谓“隐形冠军”企业。

以上各类小微企业，除无可救助僵尸企业外，都不同程度需要金融赋能，或救助，或保生，或助长。

但小微企业的融资一直是一个世界性老大难问题。首先是其生命周期短。据统计，我国小微企业平均寿命是3.7年，美国是8.2年，日欧是12.5年。相应地是成本高、风险大。据世界银行2008年一问卷调查，在45个受调查的国家中，大、中、小企业信贷成本相对比例分别为1.0∶1.3∶1.4；大、中、小企业的贷款不良率分别为3.9%、5.7%和7.4%，小企业的风险比大中型企业分别高46%和90%。我国小微企业贷款供给方平均成本是大企业贷款的5倍左右。据央行2019年公布的数据，全国金融机构单户授信1000万元以下的小微企业贷款不良率是5.9％，比大型企业高4.5个百分点，比中型企业高3.3个百分点。

数字化金融春雨滋润小微企业大有可为

小微企业对金融赋能的期待与渴望，犹如广大田野禾苗对杜甫“春夜喜雨”的期待与渴望：“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我们的数字普惠金融就应该也可能成为这样的金融春雨。联合国2021年关于数字金融的一个报告，将数字金融简单界定为通过数字程序与数字设施提供的金融服务。正是这样的金融服务，其线上化、数字化、智能化底座与业态，可提供全天候、全覆盖、瞬时化、碎片化、个性化、多样化、信用贷、金融+并低成本的金融解决方案与金融产品。关键是要针对小微企业融资难点、堵点、痛点性研发并有效供给数字化金融解决方案与金融产品，只有这样，才能形成杜甫“春夜喜雨”那样的数字化金融春雨，更广泛地滋润各类小微企业。

比如，度小满2020年12月31日宣布上线 的“小微加油站”计划，为全国小微企业主提供总额为10亿元的低息贷款，帮助小微企业主解决经营资金周转难题。截止目前，“小微加油站”已为小微企业主提供超200亿元低息信用贷款，年化综合利率3.65%起。网商银行截至2021年末，累计为4553万小微经营者提供数字信贷服务，连续2年新用户净增长超1000万。最近一年的新增客户中，经营性首贷户比例超过80%，大量此前从未获得过经营性贷款小微经营者开始享受到数字金融带来的便利，其不良率保持在1.52%的较低水平。微众银行截止到2021年末，其普惠型小微企业贷款余额较年初增长超过40%；其小微企业管理贷款规模比年初增长近100%；所服务的工商主体数量较年初增长超过170%；累计个人有效客户数已近3.21亿；其不良贷款率1.20%。新网银行截至2021年12月末累计发放小微贷款299.82亿元，累计支持了超过12万户中小微企业，不良贷款率1.05%。港交所前行政总裁李小加2021年与东英金融创始人张高波针对普创节点小微企业难点、堵点、痛点共同创办的 “滴灌通”数字化平台，投资门店数已超过600家，涵盖零售、餐饮、文体服务等各行各业。

数字化金融春雨更广泛滋润小微企业，大有可为，大可期待！